他原本也不打算同这帮鼠辈周旋,只想快点离开,要不然也不会让茗烟给钱了。
更重要的是,他感觉到怀中的宝钗此刻正瑟瑟发抖。
是了,宝钗再成熟,到底也还是未经世事的十几岁姑娘,肯定被刚刚的场面吓得不轻,赶紧离开此地为好。
他张开手轻轻抱了抱宝钗,安抚她不要害怕。
宝玉带着宝钗和林红玉等人先行离开了。
茗烟一边骑马离开,嘴里一边念叨着。
“真不过瘾,那帮龟孙刚刚那么嚣张,我还想教训他们一顿呢,怎么就走了。”
走了一段距离,他发现,墨雨怎么没跟上来?
他向后看去,墨雨正在后面,清理那帮山贼!
难怪二爷刚刚看了墨雨一眼,原来他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,只是薛小姐在,不方便罢了。
宝玉看了眼后知后觉的茗烟,做了个噤声的手指动作。
他怎么会放过那帮人呢,那伙山贼刚刚那么嚣张,劫财劫色还不够,还要杀人。
他们不仁,就休想叫他守什么君子道义!
也不看对面是谁,上来就叫嚣。
打不过才知道求饶?
晚了!
统统杀了!
而做到这些,只需要留一个墨雨就够了。
墨雨虽学得比林红玉晚,天赋却极高,短短时间便超越了他师姐。
要不是宝玉觉醒了悟性逆天,还真不一定说谁比谁强。
可惜,宝玉有这逆天悟性,想被超越是不可能的了。
就算倾尽全力教了墨雨,也盖不住宝玉随时能再创高招。
况且就算是墨雨这种极有天分的习武天才,常人练上十年才有的功力,他一年便可,但若是宝玉,却只用一天。
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。
不过也不用思虑这么多,墨雨对宝玉是绝对的忠诚。
世人本就崇尚强者,敬畏能力超凡的人。
更何况,在他心里,宝玉是给他人生希望的人,可以说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父母。
说句实在的,就算宝玉此刻要杀皇帝小儿,他也敢上前冲锋。
就算宝玉什么都不许诺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之卖命!
墨雨和林红玉不同,他练的是快刀,刀刀见人血。
墨雨的刀砍起人头来,就跟砍柴一样,简单极了。
茗烟看了,忍不住地摇头。
算了,算了,刚刚还说羡慕,但他那点拳脚,欺负欺负人还行。
杀人的话,他就不太行了。
他努力程度一般,也没什么天赋,每日习武时,常常就是给那两个人鼓个掌,撒个花罢了。
对茗烟来说,他就是想跟着学点功夫玩玩,偶尔教训教训几个敢对二爷不敬的人就行。
正看着,墨雨那边已经将所有山贼杀了个干净,还现场埋好了尸体,此刻已经快赶上来了。
茗烟赶紧转过了头,假装没发现这些,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不免觉得,后脊背发凉……
又过了半个多月,宝玉宝钗一行人,已经到了金陵,在薛府住下。
第二日,宝玉便去了贾雨村府上。
知是贵客前来,贾雨村亲自备下了家中最好的茶叶招待。
“竟不知二爷今日会前来,匆忙准备,不够周全,还请二爷海涵。”
宝玉懒得同他搞那些虚伪至极的礼仪,直接进入话题。
“今日所来,是有事想要请教大人。”
贾雨村连连摆手作揖。
“二爷莫要折煞小人,小人头上这顶乌纱帽,还是多亏了贵府政老爷。”
“二爷有事还请尽管发问,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宝玉喝了口手边的茶,扫了贾雨村一眼。
“薛蟠与那冯渊的案子,如今进行到什么地步了?”
贾雨村刚上任金陵应天府知府,审理的第一桩案子,便是薛蟠为争买香菱而打死冯渊的命案。
他刚听那老仆说来这件事时,心中气愤。
“岂有这等放屁的事!”
“打死人命就白白地走了,再拿不来的!”
贾雨村当场便放下话。
“若此言当真,本官必为你家小主人伸冤,将那恶霸薛蟠绳之以法!”
于是,他立马便发签差公门中人立刻将凶犯捉来拷问,改日当堂进行审理。
当日在公堂之上,案牍旁站立的门子就给他使了个眼色,所以,一退堂,贾雨村便召了门子来见。
原来这门子,竟是当年他寄居在葫芦庙时认识的小沙弥。
小沙弥告诉贾雨村,金陵有四大家族,联络有亲,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都是得罪不得。
一旦得罪,便是丢官丢命之祸,前任知府便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而这薛蟠,便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。
贾雨村闻言色变,刚刚自己已经下令捉拿了薛蟠,这可如何是好?
门子给他支了个招。
只需借口扶鸾请仙那一套封建迷信说法,欺骗民众。
再暗地里嘱托那拐子做假供词,三下里一配合,便可将这案子胡乱判了。
贾雨村觉得此计甚好,赞许了门子一通,又许诺提拔一二。
贾雨村本就害怕得罪四大家族,便要依此计谋,将薛蟠放出。
如今宝玉来此,他立马和盘托出,想做了这个顺水人情,在贾府讨一份好。
谁曾想,宝玉听后,却摇了摇头。
“此法不妥。”
“听你道来,冯府那老仆人甚是忠心,曾四处求告,为冯渊伸冤。”
“若你如此断案,那老仆定不会肯,必然又会将此事进一步闹大。”
贾雨村闻言,低头不语,一时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计策。
宝玉问道。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“此事的关键是冯家老仆,若那老仆愿意撤去诉状,此事或许可解?”
贾雨村点了点头。
“确实如此,若冯家无人喊冤,自然也就不必伸冤。”
“只是,那冯家老仆,十分忠诚固执,若要让他撤诉,很难。”
宝玉摆弄着手中的茶杯。
“无妨,此事我来解决。”
两人正谈着,宝玉忽然听到门外有女子的脚步声,他笑了一下,话锋一转。
“此案还有一问,二人争抢的那名女子,香菱何去何从?”
“听闻此女身世可怜,从小被拐,已记不得家乡和父母,甚至连姓名都忘了。”
“只一个,她眉间一点峨眉痔,这却是极好的特征。”
“倘若贾大人四处一经打听,有谁家丢了的女孩也是这般,便能帮她找到父母,也算是功德一件了。”
门外女子听到此处,惊讶间便打翻了手里的茶杯。
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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