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专精此道的魔修,也会十分克制,并时时警醒自己。
洛虹唯一所知的,可以放肆**夺元的存在,就只有天狐一族。
而除了这种后患无穷的方式外,剩下的也就只有吞服羽化丹一途了。
据古籍记载,就算是上古时,此丹也只是昙花一现。
但因精元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特殊性,羽化丹几乎可以满足修仙者的任何需求!
无论是精进修为、突破瓶颈,还是延寿续命、拔毒疗伤,羽化丹都有令人满意的表现。
所以在此神效之下,此丹虽只批量出现了一次,却在人界修仙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洛虹的话一出口,还不等儒衫女子回话,他心底竟先响起了银仙子的声音。
“直接增幅精元且无后患的丹药?
嘻嘻,若本仙子没想错的话,洛道友你的机缘可来了!”
“机缘?仙子可否详细说说?”
洛虹心中一动,赶忙问道。
“嘻嘻不急,先听听这个儒修怎么说。”
银仙子的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味道,洛虹仿佛能看见她兴奋地搓着小手的画面。
“其实我也不能肯定那个地方就一定有羽化丹,不过却能肯定,那里曾是炼出羽化丹的古修的洞府。
洛兄,想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儒衫女子美眸闪动了两下,有所暗指地道。
“呵呵,那座洞府只怕不光有羽化丹,还有颇为厉害禁制吧?”
洛虹可从未想过,自己拿出了向老鬼的信物,对方就能对他掏心掏肺。
毕竟,对她有恩的是向之礼,不是他洛虹。
这位黎山先生主动提及羽化丹,无非是想利用自己,不过量她也不敢有加害之心,自己这一口口的师兄,可不是白叫的。
对于自己的伤势,羽化丹的效果自然要比一位修炼养生功法的元婴修士强得多,洛虹无疑是感兴趣的。
不过相较之下,银仙子所说的机缘明显更加重要。
“若是洞府的话,那可就太好了!
洛道友速速答应她,其中的好处本仙子稍后再与你细说!”
银仙子竟然更加激动了,连忙传音催促道。
“仙子莫急,既然知道了此事,主动权便已到了洛某手中,先探明更多的情况后再说。”
洛虹安抚了银仙子一句后,慢悠悠地举杯饮起了茶,好似对那羽化丹并无迫切的需求一般。
“洛兄,实不相瞒,那座洞府确实不是什么善地!
一个不慎,就是元婴修士也有陨落的危险,不过也不是只有我们二人前往,太平府周边的大型势力都会派出代表。
洛兄此前也算见过的易道友,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随后,儒衫女子将之前秘会的其余六人的身份,一一向洛虹道出。
代表散修的易洗天和夏庭山无疑是最强的一股势力,此外还有代表佛门净土宗的流云禅师和蓝袍老者,代表大晋皇室的叶家兄妹。
众所周知,四大散修与大晋皇室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,所以此番洞府探宝虽还未出发,众人就已隐隐分为了两派。
佛儒的实力因为易洗天的存在出于绝对的劣势,洛虹只是稍稍一想,便知儒衫女子为何这般急迫地要将他拉入伙了。
“羽化丹虽好,但洛某没有带伤犯险的习惯,黎山先生还是尽快为洛某安排住处吧。”
洛虹径直起身,带着绿竹就往鸿儒书院的山门而去。
儒衫女子没料到洛虹这么容易就能拒绝羽化丹的诱惑,当下轻咬下唇,心中颇为不甘。
当然,她也没胆子逼迫洛虹,只好徐徐图之。
儒修宗门的氛围与一般修仙宗门决然不同,不见传功练法的楼宇,只有一座又一座高低排列的书院。
儒修多使飞剑,常有书院弟子结伴御剑而行。
洛虹飞在高空,望着整座巍峨的荡气山,只觉浩然之气内藏,似有一口神剑隐于山腹之中,且气息与他身旁的儒衫女子有所相连。
想来,那便是鸿儒书院的底蕴之一,大晋的这些宗门果然没一个好惹的。
“哦对了,有一事还需黎山先生帮忙。
请问,你对血泣宗可还熟悉?”
洛虹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,随口问道。
“血泣宗乃是潭州的大型魔道宗门,门内元婴修士不少,血泣老祖更是成名已久,我身为书院大先生自是熟悉,不知洛兄所求何事?”
儒衫女子此时也调整好了心态,气质儒雅地淡淡一笑道。
“也没什么事,只是不久前洛某与向师兄无意间撞上了那血泣老祖作恶,于是顺手将其除去了。
在搜魂他的一个徒子徒孙之时,洛某发现了稀有灵材凤血石的线索。
这线索可是与你们鸿儒书院有些关系,先生可知大概三个甲子前,书院车队被劫一事?”
洛虹隐去了诸多细节,略加修饰地问道。
“这我还真答不上来,书院中的琐事一向是聂师兄主持的,我这就将他叫来问问!”
儒衫女子沉吟一阵后,如此提议道。
“先不急,待洛某安顿下来,先生再带他过来一趟。”
问天玉简的事洛虹并不急于一时,毕竟广南府的那处入口跑不了。
儒衫女子应承一声后,就怀着心思将洛虹领到了山顶的一处空置洞府外。
“此地本为上代大先生的居所,自其仙去后,就一直闲置,今后便交给洛兄处置了。”
接过禁制令牌,洛虹感应了一番此地的天地灵气,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:
“不错,是处不错的灵穴,洛某就在此谢过了。”
“洛兄客气,若无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说罢,儒衫女子便微微一礼,飞遁而走。
步入洞府之内,洛虹随手打出几道禁制,便直朝修炼静室而去。
在蒲团上盘坐下来后,他将额头上缠着的镶玉锦带取下,露出眉心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和那四道裂纹。
“师父,你没事吧?!”
绿竹也是第一次看到洛虹的伤口,眼圈竟然猛的一红,显然是被吓到了。
毕竟,正常人要是眉心处开了个血窟窿,而且还一副要裂开的架势,定然是命不久矣了。